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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文渊顿时想起事,问道:“穆前辈,您的伤可治好了?”穆言鼎道:“亏得友救治,已然痊癒。”
    紫缘忽道:“穆老先,您那位朋友,可能医治……文子的睛?”
    穆言鼎脸沉,微微,道:“我听说文子的睛,是遭韩熙双入而盲,如此创伤,只怕寻尽名医,亦难医治。”紫缘黯然低,轻轻握住文渊的手。
    此时街道嘈杂之声,已传得满屋可闻,任剑清和穆言鼎先后间。韩凤看了文渊,这看,蕴意万端,文渊却不能见之。韩凤忽道:“文渊,我也得去秦师她们。你可要等着,等我回来,我……我有极要紧的事告诉你。”
    说完便即转披金翅刀,间,轻轻关了门。
    文渊心道:“想不到韩姑娘突然回来,还将任师叔、穆前辈起带过来。莫非她已经解决了那寻父之事?”随想之际,文渊将琴谱挥了挥,道:“紫缘,你看,这是什么琴曲?”
    紫缘拿了琴谱,低看,道:“书皮没写字,我看看……”翻开谱本,便是密密的文字。小慕凑过来看,见文字稀奇古怪,似是汉字,却又不识,不禁问道:“那是什么?”紫缘道:“这是减字谱,个字表左右手的。嗯……这曲子……是慢商调!这……真是稀罕了……”文渊震,道:“慢商调?”古琴絃,絃为君,商絃为臣,所谓慢商调,是商絃音调降低,与弦同的曲调,有以臣犯君、以之意,文渊所琴曲虽多,却尚过这种曲调,而因为其意忿抗,古来琴家也不如此曲调。他微思索,忽道:“紫缘,慢商调的曲子,就我所知,古来只有……”这时紫缘轻轻翻书,甚极神,竟回应文渊。华瑄和小慕看在,茫然不解。
    紫缘看完全书,阖琴谱,吁了口气,声音竟微微颤,轻声道:“是真的!”文渊身子微震,道:“什么?”紫缘道:“广陵止息……这曲子,是‘广陵散’!”
    文渊忽然声,小慕和华瑄吓了跳,齐声道:“怎么了?”却见文渊神兴奋,叫道:“当真是广陵散?是哪份谱?”紫缘道:“这份我没见过,跟……跟般琴谱记载的不同,这种……嗯,真的,这是古的那份‘广陵散’琴谱!可是,这只有拍。”
    华瑄问道:“紫缘姐,广陵散是什么?”紫缘微笑道:“是琴曲。”
    华瑄脸微红,道:“这我知道,我是说,这……这很希罕么?”
    紫缘道:“嗯,倘若这是真本,那可是千古难寻的至宝呢。”
    “广陵散”琴曲,相传是魏晋之时,竹林贤之的嵇康所作,曲用慢商调,正暗喻司家掌权,谋逆曹魏的行径。又有传闻,是嵇康夜宿华阳亭时,鬼神所传,真相如何,后多有臆测,总无定论。嵇康才华洋溢,却是刚烈,得罪了当权的司昭,后来被刑。受刑之前,嵇康抚琴曲,说道:“昔袁孝尼尝从吾广陵散,吾每靳固之,广陵散于今绝矣”,意思是袁孝尼曾向他要求广陵散,嵇康总是拒绝,而在他后,这曲广陵散亦成千古绝响。然而后世相传,袁孝尼曾于嵇康琴时听,得了拍,便被嵇康现。原本广陵散有拍,袁孝尼领会其意,自行续了拍,然终与嵇康所奏“广陵散”不尽相同。
    又有说,据汉蔡邕“琴”记载,言“广陵散”即为“聂政刺韩王”之曲,所言,是秋战之期,聂政身涂油漆,以恶疮,炭使声音沙哑,改变形象,刺韩王,为父报仇的故事。然而依司迁“史记”记载,“漆身为疠,炭为哑”的是豫让刺赵襄子时的举,而聂政刺的是韩相侠累。有认为“琴”并非蔡邕所着,亦不能成定说。
    这些故事,文渊、紫缘自然知之甚详,小慕和华瑄可就不甚了然,紫缘略加叙述,方才明了。文渊道:“‘广陵散’之名,略通琴艺之无不知晓,却是谁也不能说定它的来历。本朝权编有琴书‘神奇秘谱’,面收录的‘广陵散’,恐怕也不是古的谱。可惜我看不到这份琴谱,无从断定。”紫缘道:“嗯,这只有拍,难道这谱便是袁孝尼所传的那谱么?可是这少了‘止息’的部分……渊,我把谱告诉你,你来看。”
    当紫缘将整份“广陵散”琴谱,巨细靡遗说给文渊听。其用了许多琴艺术语,小慕固然不懂,华瑄也是毫无绪,索坐到旁,两个轻声细语,谈自己的话。
    小慕道:“子,你猜你那任师叔,到底遇见了什么?”华瑄道:“我不知道埃”小慕道:“那定是与你们门有莫关联的,否则他怎么会知晓这么多事?”华瑄脸惑,道:“应该……应该没这种……我爹说,他的同门长辈都已过世,也没听说有其他子。”
    小慕沉思道:“嗯,这可古怪了。还有,他怎么会跟呼延凤碰在起,这也奇怪的很。”
    华瑄道:“碰巧罢。”
    小慕见她无打采,知道她心仍是极差,自己觉得没趣,也跟着静了来。
    那边文渊已听全了“广陵散”曲谱,端坐抚琴,准备练。他暗运力,心道:“久久文武絃琴,便是在负伤之时,不知尚能驾驭否?且先试试。”
    轻轻拨了两个音,自觉劲力去而复返,并无阻碍,当深深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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