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」,你们这当官的
 只是书书写写,「夏坐凉,冬居暖室,比当军、当站的分安闲」,「心尚
 不,仍复贪赃坏,百般害」,老我把你们这没良心的抄家能怨
 得了谁。

  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而且老先帐算的也没错,明朝官员的俸禄再少养
 家糊口也尽够了,君不见海瑞当县令的时候的往家娶媳也没耽误什
 么,可问题不是所有的官都是海青,千官只为财,于是乎小官吏各
 自想搂钱,方官可增收火耗,遂有年清知府,万雪银之说,武将有
 空饷钱粮克扣可吃,京官们那些当权衙门有门敬等各种手段吃拿卡要,清
 门的都察院御史红着睛巡按方,可怜的是翰林院的那穷翰林,除了替
 捉刀写写文章,就是掰着手盘算那家了,可以写篇悼文或墓志
 铭什么的换俩糟钱,以至有的翰林感叹给皇家讲课还不如间教塾赚得多,
 至于衣卫么……

  「城各条街道的卖铺面都已划盘,各个千户、百户分管
 ,想在京城讨可不是只给顺府和城兵司打点好了就成的,」钱宁
 洋洋得意,「每月收到的好再按官职小将份例送给镇抚司各位官。」

   「老子那份怎么没送来?」寿着脸问。

   钱宁苦笑,「这阵子呼延焘整肃衣卫,,很多丢官罢职,
 新任的忙着梳理关系,面的份例银子不知压在何了吧。」

   娘的,回得好好查查,爷打定意,要是有故意黑了爷的银子非找
 个由抄了他家不可。

   吏、礼、户、兵、工部都在长安街南沿着御道开,边走边聊
 已到了兵部门前,正见武官被推搡了来。

   那武官身穿品熊罴官服,却被后来走的身着鹭鸶补子的品文官
 呵斥:「快走,你这好不晓事,都说了你的事缓几后再议,却没完没了
 过来聒噪。」

   那武官被推搡得立不住,却还是陪着笑脸:「开恩,末将已在京城
 迁延半年,还请速批文书,末将也好回营复命。」

   「兵部务繁忙,岂止你宣府家,且安心等着。」文官仍不假辞

   武官面恳请之,「体谅末将,战之后将士犒赏抚恤若再不
 军怕会变故。」

   文官面不屑,「怎么,尔等军汉还胆敢要挟朝廷不成?」

   「末将不敢。」

   文官嗤的声冷哼,「谅你也没这个胆量。」

   卑躬屈膝连个好脸也没混到,武官也有了心气,道:「卑职的心意孝敬已
 经给过了,若还有他意还请点个章程,末将绝无话。」

   文官然变:「说个什么浑话,不知所谓,来,将这浑
 」

   守卫兵部的兵司官兵当即,那不敢招架,跌跌撞撞的被轰到
 街心,正巧碰寿

   寿打瞧,「哥,怎的是你?」

   那武将正是彬,故相见,自己如此落魄,彬不言,掩面走,被
 寿把拉住,详问根由。

   声长叹,将事根由说个明,去岁鞑子犯边,历经战,
 敌而去,他便接了宣府巡抚的差事到京师报功请赏,本以为这是趟领功的肥
 差,奈何兵部再推诿,他如今蹉跎半年有余,仍无回宣府复命。

   听得寿心火起,宣府为其乡梓,边军不少军汉又曾识,如今有功
 不得赏,阵不得抚恤,难免物伤其类,当即转身对那文官道:「不知这位
 名?现居何职?」

   文官瞥了寿,今寿去领俸,并没有穿飞鱼服,只是着了武将
 品补服,他也不以为意,碍着品级拱手道:「本官兵部职方司事黄昭,不
 知哪位当面?」

   难怪这么牛气,世只知吏部文选、考功和兵部武选、武库司为
 肥缺,却不知兵部职方清吏司职权更在武选清吏司之,不但权掌武职官的
 舆图、叙功、核过、赏罚、抚恤及军旅之简阅、考验等事,还对京营和边镇的
 武官选拔有推送之权,相较只能选拔卫所官的武选司不可同而语,能担此职
 的必是刘夏的信。

   寿心却不,不答他言,自顾道:「这位同僚适才言其文书
 报备已逾半年,兵部仍批复,不知真假?」

   哟,本官心好给你个武臣面子,却不识好歹,将我的话当耳旁风,黄昭
 当即负手倨傲道:「不错。」

   踏前步,寿道:「请教何故?」

   嗤笑声,黄昭道:「朝养兵百万,疆域万,宣府之事尚无暇顾及。
 」

   寿又前两步,道:「军旅之赏功罚过乃应有之事,不知兵部何故拖
 沓?」

   黄昭忍无可忍,「住口,兵部如何事何时到你置喙?」

   再步,寿已站在黄昭面前,冷笑道:「今某就教你怎么事。
 」抬手将黄昭抽翻在

   章        闹兵部

   黄昭如滚葫芦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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